第一家庭’为台独谱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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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瑞杰（台湾屏东）

　　最近被台湾教育部长杜正胜曲解的成语“罄竹难书”，当能妥贴形容陈水扁家庭所卷入的弊案数目。随着诸多贪腐案件不断连爆，台湾民众的不满情绪终于在扁婿赵建铭牵涉内线交易下攀至高峰。

　　作为华人社会的一个政治实体，台湾有识者同声强调其半世纪的政经发展是彼岸13亿人的标杆，能引领中国这艘大船不致在发展浪潮里迷航。但随着日渐剧烈的政争权斗，许多海内外华人不禁开始怀疑民主之于台湾，是否就如同高级跑车之于血气少年一般，遭到任意急速驰骋而迷失方向？

　　但“一时的失态脱序，系民主的必经阵痛”，“风雨过后，迎来者将是民主玫瑰的芬芳”等祝愿，却是普罗民众对疑虑的回应。

　　在威权时代，“台独”主张即使受到执政当局的妖魔化，但海内外台独人士却还能在隐蔽幽暗的“言论黑市”里享有一些空间。特别在民主化过程里，台独理论的深化建构以及对抗党国的悲壮诉求，更使许多知识分子服膺其中，汇成一股沛然难御的政治力量。六年前绿上蓝下，政党轮替时的欢欣鼓舞，虽然顷刻间转换成双方赤裸角力的画面，但以台独意识形态出发的论述却始终是执政当局面对蓝营攻坚时的坚盾。

　　如今，就在绿营的道德堡垒“第一家庭”屡屡“露馅”的当下，台独背后还能有多少道德基础支撑？在绿色权力人士纷纷走避弊案暴风圈，寻求切割自保之际，他们还有多少精力向国内外宣扬所持理念？

　　碍于现实情境，“台独进行曲”原本不是容易表达的曲目，纵使聚精会神地全心弹奏，犹未知能否在舞台上散发出悠扬悦人的音符而感动人心。然过去阿扁团队对它的轻佻，确让台独前景严重损伤，并使表演舞台沦为低级“政治肥皂剧”的场景。

　　再定神回到充斥“国库通家库，家库通内裤”之讥的今日，“台独进行曲”的命运呢？吾人以为须暂时谱上休止符。至于绿色执政气势低荡至此，不但以马英九为首的蓝营可笑拈胜利果实，对岸北京当局也别忘了向自毁前程的阿扁致上谢意。

·作者是台湾屏东商业技术学院讲师

台湾调查局洗钱中心清查第一家庭帐户

赵国明/总统女婿赵建铭涉嫌内线交易累及到第一家庭成员。据了解，调查局洗钱中心为全面清查赵建铭的资金来源，曾调阅清查第一夫人吴淑珍及总统千金陈幸妤金钱往来的相关帐户，核对结果证实吴淑珍、陈幸妤与台开案的资金流向没有任何关连。

一度怀疑扁嫂及陈幸妤知情

因此，检调表示，不会也没有必要对第一家庭的旧官邸，乃至玉山官邸进行搜索。不过，清查第一家庭成员的相关帐户，也代表台湾第一家庭首度被列为犯罪关系人。

检调目前正积极清查过滤赵建铭及赵家成员帐户资金的情形进出，一方面是追查有无其他可疑汇款和共犯，一则是逐步排除涉案的嫌疑人。

检调自从追查出台开股票内线交易完全系赵建铭一手主导，亦是资金来源者，赵玉柱、简水绵、赵建勋及程雅玲等赵家成员，只是被赵建铭利用的洗钱及人头帐户后，一度怀疑吴淑珍及陈幸妤可能知情，甚至怀疑赵建铭认为检调单位不至敢对第一家庭搜索、调查，而运用吴淑珍及陈幸妤帐户进出资金。

未发现购股台开或可疑资金

据指出，调查局洗钱防制中心为□清质疑，曾于五月十五日到二十日间，向证交所及相关单位调阅吴淑珍的股票交易资料，以及陈幸妤的银行帐户，其中不但没有发现吴淑珍有购买台开股票的交易纪录，银行帐户内的资金进出除赵建铭薪水外，与陈幸妤也无可疑的款项，因此，认定吴淑珍与陈幸妤没有介入赵建铭内线交易案，而且对赵建铭的行为也全然不知。

检调表示，既然赵建铭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对岳母和妻子保密，自然不会把有关涉案的文件资料保存在住家内，因此检调才认为没必要对旧官邸搜索，而选择搜索赵建铭工作的台大医院办公室。

检调指出，日前搜索约谈的「生宝脐带血公司」、「加拿晖」、「杏隆」、「东洋」等药商，经初步清查，在内线交易案中，与赵建铭没有共犯结构的关系，检调已暂时排除涉案，至于有无他人涉案或有其他犯罪的对价关系，检调正根据赵家成员的资金来源逐步清查，也同步排除可能的涉案对象。

台湾苹果日报：赵建铭哽咽求见妻当庭遭拒

台湾苹果日报丁牧群、陈明旺／陈水扁总统前天亲自打电话请律师顾立雄为赵建铭辩护，是为了让即将临盆的女儿陈幸妤安心，陈总统并表示，就算外界对此有政治联想，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顾立雄昨说：「昨天（星期一）赵建铭开庭前，陈总统打电话告诉我，希望检方尽快查清案情，该起诉就起诉，到时再为赵建铭争取交保。」 学者质疑此举保扁嫂

陈总统请御用大律师顾立雄出手抢救女婿，对此，《苹果》昨民调显示，有高达七成的受访民众认为不适当，只有两成二民众认为适当，其他则不表示意见。东吴大学政治系教授盛治仁则说：「陈水扁若真要救女婿，应该在赵建铭被收押前就找顾立雄护驾，现在才找顾立雄出马，其实是要顾紧盯检方侦办方向，预防案情向上烧到吴淑珍甚至自己，并及早应变。」

亲民党立院党团昨呼吁检调别手软，应查弊到底。国民党团副书记长雷倩也说：「毕竟顾立雄是陈水扁的看板，希望陈水扁勿干涉司法调查。」民间司改会发言人高涌诚律师则认为，陈总统找优秀的律师为女婿辩护，符合司法的程序正义，但顾立雄曾为陈总统辩护，如果未来诉讼期间，发现赵建铭与陈水扁之间有利害冲突，顾就不该再为赵辩护，以符律师伦理。

顾立雄：战场在法院

被外界贴上「御用律师」标签的顾立雄昨埋怨：「我对御用这两个字很反感，现在又没有皇帝。」顾表示，前天早上与陈总统通电话，答应为赵建铭辩护，下午就出庭，赵当庭数度哽咽，请求与即将临盆的妻子陈幸妤见一面，但被拒绝。顾前晚到总统官邸与陈幸妤讨论开庭状况，陈幸妤很担心丈夫，但情绪并不惊慌，至于第一夫人吴淑珍是否在场，顾不愿透露。

顾立雄并说：「赵建铭已被收押，根据过去案例，检方百分之百会将他起诉，侦查阶段我能做的只有陪他出庭，起诉后再争取交保，到了法院审理阶段，律师可以调阅证卷，院方才是我发挥的主战场。」

第一家庭对赵建铭官司的意见

2006/05/30顾立雄律师说，赵建铭百分之百会被起诉，主战场在法院。

2006/05/29顾立雄转述，总统打电话请他为赵建铭辩护，并表示希望检方尽快调查清楚，该起诉就起诉，起诉后为赵声请交保。

2006/05/21官邸核心人士透露，陈水扁表示，赵建铭若能获判缓刑，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总统府否认总统谈论案情。

2006/05/20陈水扁：「第一家庭成员亲友，都必须廉洁自持，严以律己，采最高标准；将要求所有成员，不能涉及任何公共事务，不能打着第一家庭任何名号，谋求私利或特权。」

2006/05/18民进党立委叶宜津转述，吴淑珍怒斥赵建铭「盖头鳗，不知生死门」。（台语，不知死活）

2006/05/17陈水扁发表声明：「法律之前人人平等，支持检调及相关单位尽速查明事实真相，勿枉勿纵，依法办理。」

资料来源：《苹果》资料室

台湾第一家庭涉入弊案：洞有多大没人知道

中国时报曾薏苹、陈嘉宏/随着驸马爷赵建铭收押，炮火现在又逐渐烧回第一夫人吴淑珍，连民进党立委也开始相信，第一家庭涉入弊案应该不只如此，绿营及在野都在看，「阿扁什么时候下台」。

第一家庭惹出一连串风波，重创民进党政府形象及声望，要阿扁下台，党籍人士只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最近弊案之火又烧回吴淑珍，也让不少人「锉着等」，若这把火真的越烧越烈，阿扁下台的时间点，备受关注。

若知情不报还干预就算共犯

民进党立委黄伟哲认为，现阶段没有证据证明总统涉案，所以党籍立委和总统，还是不能切割，「只是连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洞，有多大！」

他认为，对第一家庭成员涉案，「阿扁若知情不报，就应该退党，若知情不报，还伸手干预，就算不涉刑责，也是共犯就该辞职了！」毕竟总统还是要有比一般人更高的标准。

民进党立委蔡其昌则有不同看法。「我不认为总统退党有意义，下台能解决问题。」他说，若卷入弊案的是吴淑珍，和阿扁没有关系，阿扁没有必要退党甚至下台。

民进党立委谢欣霓则说：「哪个民进党立委当初不是靠阿扁站台选上！」谢欣霓认为，现在他们和阿扁是命运共同体，应该更团结。

第一家庭的风波，民进党立委最近跑基层，都明显感受到压力。「基层像压力锅，快爆了」，高雄县选出的民进党立委余政道表示，现在在乡下走，每个人都在骂，先是骂赵建铭，怎么这么贪，再来是骂阿扁，他们只能不断道歉。

民主运动毁于一人基层好恨

也有人很不甘心，搞了二十年的民主运动，流血流泪被关，好不容易政党轮替，却被一个三十岁年轻人的贪念弄得一无所有。台中县选出的立委郭俊铭表示，现在基层在进行村里长及乡镇市民代表选举，「去站台，还有人跟我说不要提郭俊铭是民进党的。」

民进党立委都不敢预测事情是否会继续恶化，也避谈扁的去留，不过还是有人有不祥的预感。高雄市选出的立委就私下表示，夫妻同床共眠，赵建铭外面的事，陈幸妤说她都不知情，很难令人理解，事情如果一直追究下去，严重程度难以想像。

多数立委不愿明讲，但咸认最后那条线，在于这把火是不是烧到扁与扁嫂，「如果最后证明扁夫妻任何一人有拿了不该拿的钱，民进党内一定跟着反了。」郭俊铭也明讲，这个代价将难以估算。

第一家庭风波越演越烈，无党籍立委林为洲昨天呼吁总统陈水扁效法前南韩大统领金大中，退出民进党。

此外，近五十位民进党籍立委助理也罕见地发表声明指出，总统「错永不在我」的性格，是民进党无法改革的主因，陈总统对家人及下属的纵容，最让党内哑然，民进党竟转变为戚宦当道的宫廷政治，总统陈水扁必须为此负最大责任。

他们强调：「我们已失去对陈总统的信心与耐心，也不要空洞的口头道歉，若无法诚意负起责任，我们将无法认同并支持陈总统做为国家领导人。」据了解，七年级生的年轻党工原本声明用词更重，并直接要求陈水扁退党。

负责连署的林致真，是民进党立委林浊水的助理，林浊水表示，看到助理们的动作，他认为：「很不平常、很严重，显然党员的感受已经很强烈，要相当重视…」不能再小看这些声音。

林为洲促学金大中宣布退党

民进党文宣部主任蔡煌琅获知这份声明后表示，相信总统与党中央会有正面回应。

日前退出民进党的林为洲则指出，金大中两个儿子涉贪被判刑，南韩民怨高涨，金本人向全国道歉，并宣布退出执政党「新千年民主党」，专心政务，陈总统与金大中类似，支持率只剩百分之十六，「巧合案例值得参考」。

他建议陈总统，这个时候应该退党，并在退位前先虚位化，化解政党恶斗。

台湾驸马爷越南买春被爆料

（澳大利亚）海外华人网 (2006-06-01)



　　据台湾媒体报道，国民党“立委”邱毅近大半个月来猛打赵建铭所涉的台开弊案，昨日他又爆料表示，其实赵建铭跟已被收押的前“总统府副秘书长”陈哲男根本就是利益共同体，两人相互勾结。

　　邱毅爆料说，赵建铭夫妇、陈哲男、林志豪、叶国一、辜家兄弟等10人，都在华国饭店“乔”（意指协商，商谈）事情，是所谓的“华国帮”。“华国帮”预计要在越南胡志明市投资兰花生物科技，在越南批下大笔土地，钱是英业达的董事长叶国一出的，赵建铭有兴趣到越南去，其实就是在从事这些投资，而对越南很熟的，就是陈哲男。

　　邱毅还爆料说，赵建铭和陈哲男见过面，两人还一起去越南，疑似有买春，同时赵建铭的妻子陈幸妤也知情。

　　因涉及高捷弊案民进党腐败及多宗受贿案后的陈哲男，今年4月初就被羁押。在去年8月“双陈”（陈哲男和原高雄捷运副董事长陈敏贤）同游韩国赌场的相片曝光后，就有周刊披露陈哲男在韩国召妓的消息。

赵建铭全台湾最红

（新加坡）新明日报　(2006-06-01)

　　（综合电）现在全台湾要说谁最红，当然非阿扁女婿赵建铭莫属了，最近更成为网路上的热门人物。有网友制作赵建铭的MSN表情符号，让人下载，不只如此，连陈水扁、赵玉柱也都成为网友消遣的对象。

　　据东森新闻报道，现在台湾谁最IN？答案揭晓，就是和台开案扯到边的人，现在这股风潮也延烧到网路上，一向走在流行前线的网路族设计出多款MSN表情符号，看看当年穿着医生袍的赵建铭，现在成了阶下囚后，也忍不住流下男儿泪，那么赚翻天的赵爸爸赵玉柱呢？

　　当然成为网友眼中‘卯死’的‘第一亲家’罗！而陈水扁的表情符号也不少。这出台开炒股大戏中，最悲情的陈水扁千金陈幸妤，网友认为，她似乎还在强忍眼泪，其表情符号现在也开始在网友间广为流传。

扁女婿非法所得面临漏税追讨　至少数千万元


　　（台北讯）中国时报消息，台湾总统陈水扁的女婿赵建铭及第一亲家涉嫌获得巨额不明资金，及漏报所得六千万元。台湾财政部税务官员表示，「非法所得」也是所得，要依法缴税，赵建铭若遭起诉，或查获确实资金流程证据，税捐稽征机关就会依法开单补税，并处以重罚，补税及罚款金额将达数千万元。

苏贞昌：大陆观光客来台不必晚点名

　　（台北讯）中广新闻消息，在台湾总统陈水扁表示权力下放之后，行政院长苏贞昌今天宣布，大陆观光客来台，要让他们看到台湾的民主开放，和多元自由现象，所以不必晚点名，也不必有其他的管制。

　　苏贞昌表示，开放大陆观光客来台，政府早在二零零一年就已经宣布，但是大陆一直没有把台湾列为对岸民众可以前往旅游的地方，一直到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访问大陆，大陆才公布一个办法。

　　苏贞昌指出，大陆人来台观光，我们能赚的钱当然要赚，但是有些事情政府不能不防范，如果大陆人士来台之后不回去怎麽办。以美国来说，一共有六万八千人滞留在当地，有六千人在拘留中心，六万人用电子链管理，美国政府每年要花七亿美元，这么多的经费，政府负担不起。

财产遭假扣押 邱毅借钱缴税

　(2006-06-01)



　　据台湾民生报报道，名嘴邱毅、张友骅、胡忠信和蔡玉真、陈凤馨，相继在TVBS「2100全民开讲」等谈话性节目揭弊后，知名度倍增、压力也倍增，还有后遗症产生。邱毅自爆财产遭到假扣押，连报税都没钱，还要向朋友借；张友骅也说，妻子和陈水扁是同乡，对他上电视爆第一家庭的料，十分不谅解，一度还闹得夫妻冷战。

　　「爆料达人」邱毅说，这一个月来持续揭弊，知名度爆红，连走在路上都有人向他竖起姆指说声「赞」，「我的三个孩子，虽没有把爸爸当英雄看，不过我陪他们上学时，孩子的同学都围过来，叫着『邱毅叔叔签名！』」

　　邱毅说，被孩子的同学要签名，受邀到孩子学校演讲，那种感觉很美好；可惜，上周接到法院通知财产遭假扣押的通知，美好感觉消失，心情马上陷入「没钱养三个孩子」的烦恼。

　　「我爆了一位名人的料，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出这一招，向法院对我的财产执行假扣押，我在银行700多万的存款，全部被冻结，连今年要缴70万的税也缴不出来，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口向朋友借钱缴税。」邱毅语气哀怨说，过去揭弊时，曾接过「花2000万买邱毅一个器官！」的恐吓电话，他都不害怕，继续爆料，可是，这次财产被假扣押，他担心：「我是单亲爸爸，要养三个孩子，钱被冻结后，我的孩子生活怎么办？」

　　邱毅爱孩子，会向前妻开口借钱吗？「我宁愿向朋友借钱，也不会向前妻借。」邱毅说，这段被假扣押的日子，只能多上些节目，多赚些通告费，补贴孩子生活费。

　　外界很多人好奇，向邱毅提供各种线索的「深喉咙」是谁？邱毅用什么暗号和「深喉咙」联络？「其实，这是一种良性循环，每天早上九点半，我开完记者会爆料后，我的立委办公室就会有更多传真进来，更多人向我爆料；不过，我会去求证是真是假。」邱毅吐露，白天他忙着揭弊，忙着接送三个孩子上下学，晚上孩子都睡了，他变成很寂寞的男人，不太容易入睡，还未雨绸缪想着：「我会不会去坐牢？」这个问题。

美联社:"贪污是华人政治特质" 马英九驳斥

联合早报


新加坡联合早报林琬绯报道，国民党主席马英九以新加坡的清廉体制为例，对外国通讯社指“贪污是华人政治固有的特质”，作出驳斥。
　　马英九昨天下午与驻台国际媒体茶叙时，面对美联社记者从台湾弊案引申到“华人政治的贪污特质”，马英九至少两次主动提起“新加坡经验”。

　　他回叙本月初访新时两度到贪污调查局考察，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新加坡贪污调查局列为“反贪”的第一要素是：领导人的政治意志。他指出，反贪能不能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导人的政治意念，先从自己做起、身体力行，才能进一步确保身边的所有官员也同样维持清廉。

　　他说，“新加坡的经验充分显示，杜绝贪污是可以办到的。贪污并不是台湾政治的固有本质，更不是华人政治的固有本质。”

卸职后两年内不会访大陆

　　就两岸议题，马英九强调，当前国共之间的沟通管道非常多，“暂时不需要我来扮演两岸的窗口”，无论是否受邀，也已排除在卸下台北市长官职后的未来两年里到大陆访问的可能性。

　　他指出，在野党虽然不具备决策和施政的公权力，但“台湾不能等、企业界不能等”，在野党就两岸关系的当前责任，是把直航条款等重要议题先提案到立法院，为最终落实政策做好立法准备，而不是一味枯等政党轮替。

　　马英九的两岸论述在今年初具体化，经过半年“诸多沟通管道”的传达，他是否透过对岸的实际行动或台面沟通，观察到中共就“马英九路线”尤其“两岸活路模式”所释放的任何回应？

　　他指出，“活路模式”和“外交空间”问题，是两岸当中最困难的一环，“出现的顺序应该最后”，在建立起共同市场、签署两岸和平协议之后才可能来谈。

　　“我们有我们的想法、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不可能要求他们说：好，这太好了，我们就这样办吧。对岸现在的立场是，接受一中什么都可谈。当然，‘什么都可谈'不等于’什么都可以接受'。这些都还须经过协商谈判过程。”

马英九的民主和法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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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正绪

　　马英九最近访新，正逢新加坡大选结束，他多次被问到对新加坡民主的看法。

　　那么多新加坡人问马英九对新加坡得政治的评价又是为什么呢？《联合早报》早前发表义安理工学院中文系讲师陈颖的评论，可谓一语中的。那就是，一些新加坡人，尤其是年轻人，对新加坡政治的发展，似乎有所不满，希望民主的程度能够更大步前进。他们希望马英九的评论能够给他们的要求一些支持。换句话说，这些问马英九的人，是希望借马英九之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但马英九的评论有让这些人满意吗？综合马英九在几个场合的回答，大约有两个要点：第一，台湾的选举比新加坡的选举热闹，而新加坡的选举比台湾的选举有秩序；第二，新加坡的法治比台湾好。在此基础上，他认为，各国要找到最适合自己国情的民主运作方式。

　　这两点中，第一点令提问者多少有所收获，因为这至少间接地指出，新加坡民主的竞争程度比不上台湾。尤其是，马英九还说，这次反对党在新加坡大选中的得票率上升，说明新加坡的民主已经进步。言下之意，也是说新加坡的民主竞争程度还较低。

　　但马英九的第二点，则令提问者失望。因为这肯定新加坡的民主模式有独到之处，而且适合新加坡的国情。

　　最终他巧妙地回答，谁也没有得罪。但是，这一来二去也揭示了马英九对于民主、法治等基本问题的看法。

　　对马英九来说，民主是最好的政府形式。虽然各国在实践民主时，可能采取不同的模式，但民主还是专制，是区分好政府和坏政府的标准。马英九在晚晴园参观孙中山和同事秘密会议的塑像时之所以落泪，据他本人说，是有感于孙中山等人为了民主勇于献身的伟大精神。在他看来，孙中山等人在人单力薄的情况下，艰苦革命，建立了亚洲第一个民主政体。为了民主，武装革命也是必要的。

　　可以看出，马英九为台湾现在的民主政体感到自豪。他多次说，大陆要走向民主，两岸才可能谈统一。

主张有秩序的民主

　　

　　但另一方面，马英九对民主又有自己的理解。他反对过分的民粹主义。面对新加坡朋友的提问，他对台湾民主的评论多少有点无可奈何，说台湾的选举“热闹”多了。令他反感的是，台湾民主中过分争斗，选战打得一塌糊涂，花费巨大，还有买票、贿选等恶劣行径。至于台湾法治的不完善，黑金干扰政治，则更是他的心头之恨，指其让台湾蒙羞。在这点上，他赞扬新加坡优良的法治，也未必不是发自内心。

　　台湾民主政治之所以搞成今天这样，与多年来台湾绿营政党刻意分化台湾民众，激化政治矛盾有关。民进党为了从国民党手中夺权，利用族群矛盾、统独问题，把台湾政治搞得乱象横生，以至于人说，不到台湾，不知道文化大革命还在搞。

　　但无论如何，陈水扁等人的政治才能，都在于鼓动选民，不在于治理经济社会。至于法治，台湾这几年法治紊乱，民进党功不可没。最近一连串政府丑闻，其令人发指的程度，连绿营内部，都有不少人难以忍受。

　　马英九同绿营的政治人物不同，他基本上是台湾政府体制内成长起来的。他担任过总统秘书、司法部长等职，在参选台北市长之前基本上是个职业官僚。而他的法律教育背景，促使他凡事讲究程序合理。一方面他反对密室政治，例如王金平在陈水扁诱惑下有意组阁，他就要求凡事从党内程序先通过；另一方面他也反对街头政治，反对民粹主义，搅动民意挟制政府。

　　这就是他对台湾民主过分“热闹”有所保留的原因。而对于利用国家民主制度不完善之处，为了政治权力不择手段的做法，比如黑金政治、选举中买票等，他更是恨之切切。对此，从他担任司法部长起，就试图从完善法治入手，加以改善。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方面还任重道远。

华人社会的民主模式

　　新加坡的听众问马英九，华人社会的民主有希望吗？对马英九来说，理想的民主大约是台湾和新加坡的完美结合：有很开放的民主竞争，又有法治和秩序。

　　有新加坡这样强有力的政府保持秩序，解决民生问题、腐败问题、黑金问题等等；又要有台湾那样开放的选举和多党活跃竞争的局面。这也就难怪他会指出，新加坡反对党在此次大选中得票增加，是新加坡民主进步的表现。

　　马英九的这一套民主法治观也可以说比较完整。但是，他在拒绝街头政治的同时，可能忘了，民主化的过程，似乎不可避免地要有一个街头政治升起的过程。

　　东亚各个成功向民主转型的国家，街头政治都起了很大作用，无论在韩国、台湾、菲律宾、泰国等，都是如此。相反的，在亚洲其他国家，民主进步之所以有限，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政府有强大的力量能够压制街头政治。所以，问题不在于街头政治，而在于如何有良好的吸纳机制，在民主转型之后，避免街头政治继续干扰国家政治的良性运作。

　　另一方面，马英九在澳洲与大陆和台湾学生见面时，再次说道，民主是两岸应当共同努力的方向。但在这个问题上马英九也应当和他自己的民主观保持一致。马英九应当知道，大陆在目前国家制度尚未健全、法治薄弱的情况下，如果过度打开民主程序，很可能会造成大面积的政治失序。到时大陆的民粹政治和黑金政治，恐怕比台湾有过而无不及。

　　所以，要帮助大陆向民主迈进，更好的做法，恐怕不是急于推动民主化，而是要帮助大陆加强国家制度建设，完善法治。这大概是台湾和新加坡民主经验对大陆最大的启示之处。

·作者为中国留美学者，目前在新加坡做访问学者。